科学迷宫里的顽童与大师:赫伯特\(\cdot\)西蒙自传#

大部分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中彩票或者出车祸被撞残的经历。除去这些特例,人生就很像下棋。我们会有数百次作出选择的机会,才会选定某种技术含量高或低的职业,和配偶成婚,在特定的城市生活。即使这些结果看似只有一个成因—因某件事情而起,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起关键事情发生前,早已有了很多预告或者铺垫来引导我们迎向这些特定的事件。

我记得经济学家约瑟夫·舒姆彼得(Joseph Schumpeter)把“企业家”定义为“拿别人的钱来冒险的人”。说得不好听一点,企业家是把想法和资源关联的中介。他梦想与众不同,能说服其他人自己的梦想可以实现,能说服其他人为自己的梦想投注。

科学创业就像是一场罗马赌博:赢者比富人更光荣,输者终生贫困。

谨慎的商人,如同谨慎的教育家,总是遵循亚历山大教皇(Alexander Pope)的戒律:“不要做第一个尝试新事物的人,也不要做最后一个放弃旧事物的人。”

我从国外旅行和个人研究中得到的教训是,强大的指导原则和激励来自于兼容并包,来自于善于听取各方意见。管理不必要为了示弱而和群众打成一片,所需的不过是一个强大的管理者,内心淡定,不必在碰到异议或者反对意见时处处和人较劲,跟人一较高下。

专家,无论人类专家还是计算机专家,在解决他们的问题时,大多不是通过有选择地搜索,而是通过识别以前经历的类似情景中的有关线索来解决问题。

每当我发现某样消遣让我从研究工作中分心时,我就果断放弃了。

校园政治和管理需要由两个目标引导:卓越和创新。

我从不真心认可:职业教育只需要狭隘的职业训练,或者用不得体的话来说,只需要技巧训练就可以。我也认定当代人文学科的发展,无法证明其在解释人类境况中的资质和能力。

正反两面的说法而已。“我们想象自己脱离了政治,

旅行定理:任何一个正常的美国成年人在为期一年以内的出国学习经历或者知识,可以通过前往圣迭戈图书馆(San Diego Public Library)以更快捷、更经济和更容易的方式学习。

但我愿意相信一个人在真正摆脱民族优越感的躯壳、真正同情和理解他们在书中碰到的异域文化的角色前,需要和与自己背景不同的人接触。这就是旅行的定理,要走长长的路,只能获得很少的经验。

我一直把自己置身于一座有着多个房间和无数分岔口的城堡中。经过这个花园或者在城堡中移动,在百转千折中经历人生的意外和惊喜。因为不知道前路如何,你才会想其他道路会通向何方。对于杂乱无章的问题,用启发式搜索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就算你有明确的目标,在面对这样的探索,也不会有太多的指导意义。人生在于体验,不在于种种总结和提炼。

当我们检验更强的定量模型时,我们必须记住,要摒弃所有统计显著性检验的标准方法。该方法已经不再适用。

一个中国大学生毕业后能认识7000个汉字。每个汉字都是单音节发音的。但是汉语中只有1200个各不相同的发音音节(声调不同也算在其中)。因此,平均起来,每个汉字大约有六个同音字。

在不断辩论的过程中,赫伯特学到了一个重要的教训:你无法依靠逻辑来改变人们的观点。你不能因为无法及时应对或者反驳某个观点,就盲目服从了这个观点。